叶长梦多

这里是热衷于性转主角的all主角党,要问为什么要写性转——主要是因为笔力不足以及写作时容易代入主角推演剧情这个习惯
ooc,傻白甜,写不来悲情和烧脑类型

47 道别(一)

※叶修性转

※第二赛季即将结束,离别的时刻也已必然地到来,(。í _ ì。)


不过作为挺忙的职业选手们,叶修本以为这个“下次聚会”没准得延续到下一个赛季也说不定。

毕竟,相熟的老伙计们一个个天南海北又队务繁忙,刚好都有时间又刚好聚在了一个赛场,再刚好都有心情,那真的是难得一见。

结果这个顺口的邀约,真实变现是在季后赛首轮结束那天。

而那个时候,发出邀请和接受邀请的两方,来了个主客易位。


这天比赛结束,叶修点着烟正要出备战室时,吴雪峰叫住了她额外知会了一声:“呼啸的问我们明天晚上要不要出去聚一聚?”

她诧异地回头,把刚塞嘴里的烟头拿了下来:“都谁?”

“次轮的对手,说是赛前聚一下联络一下感情。”吴雪峰说。

“大聚还是小聚?”

“大聚吧。”吴雪峰点头笑了笑,有点忍俊不禁,“大概是想讨个彩?或者先在饭桌上把四强的对手打趴下?”

叶修想了下那样的场景,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完捡着呼啸里印象最深刻那个问了句:“我记得唐三打,他们好像给升副队了?”

吴雪峰点头:“对,上次比赛我就见了。”

“那没准下赛季就是队长了,升得挺快。”叶修跟着点点头,“林敬言是挺不错的。”

她弯了下唇:“这赛季的新人们不错的不少啊。”

吴雪峰回头看了眼备战室的电视,笑道:“那不,那边还有个纯新人的队伍跟霸图干架还没完呢?也不知道明天晚上能见着谁。”

叶修跟着看了眼,正要说什么,手上突然微微热了一下,她“哎呦”一声低头看了眼,半天没吸,烟头的烟灰都已经积了一段了,这会掉了一块灰在她指肚上,倒是没多烫,但实打实地叫她心疼不已。

这可是今天仅剩的半根了!

再来下一根,那就得三天后!

她顾不上再啰嗦什么,立刻把烟塞进了嘴里,冲着吴雪峰摆摆手,急匆匆朝外跑去:“回聊回聊!”

吴雪峰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

但是要他这方面心疼一下自家队长,那还是别想了,还是让她继续可怜下去吧。


可怜巴巴的叶修一路小跑出了场馆,捏着已经只有短短一截的烟头,默默无言了片刻,可怜到连惋惜都没工夫惋惜,一点一点慢吞吞紧巴巴地尝起了这最后的余味。

当然,这会儿还有人比她更低落一点,比如已经陆续在散场的战败队伍的粉丝们,甚至——

再次遇到黄少天和喻文州时,是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

叶修正把一点烟草都没剩的烟头包好扔进去,转头,身后不远处是拿着矿泉水瓶正在“吨吨吨”狂饮的黄少天,和旁边手里拿着另一个水瓶沉默着出神的喻文州。

“玛德!……玛德!……死老鬼!……”黄少天一边喝水一边骂,骂的功夫伸手狼狈地擦着嘴角溢出的大片水渍。

他喝得真的太快太狂放,于是水渍泼了满脸,连眼角和睫毛都被泼上了晶莹的水珠,此刻正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少年人的热血与难过,总是那么感染人。

叶修沉默了下,没打招呼,甚至有了暂时回避一下的念头。

黄少天转眼就喝空了水,手里“咔咔”响地捏着空瓶子,朝垃圾桶这儿看了过来。

下一秒,他刷地红了眼圈,几步冲了过来,揪住了叶修的衣领:“你——!”

“你——!”黄少天咬牙切齿。

“你——!”也满脸悲伤。

可是最终,他“你”了半天,那句就在喉咙里的咆哮,那一段“你怎么就不犯错?!你怎么就没放水!?你为什么要把死老鬼打得那么惨!?”——黄少天硬生生哽在了喉咙里,怎么都没办法随着愤怒与悲伤一起倾斜出来。

虽然只是个训练生不曾正式站在那个舞台上,可是他懂的。

懂那种坚持,也懂那种尊重。

尊重你自己的努力,也尊重对手的努力。

为什么不犯错?这岂不是辜负了我的每一滴努力。

为什么不放水?这是在侮辱你的对手为之付出的心血与汗水。

为什么要全力以赴打败他?

因为——我也想要胜利啊!

黄少天盯着叶修一声轻叹后平静坚定的眼神,很确定自己没有从里面找出来哪怕一点的抱歉:是的,她的确没必要抱歉,因为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他咬住了唇。

两行滚烫的眼泪自眼眶内决口涌出。

黄少天颓然地松开了叶修的领口,又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泪眼埋在她肩头喊道:“老鬼……老鬼……要走了啊啊啊!……”

叶修默默地站得笔直,感受着肩头迅速弥漫开的湿热,耳边听着这位活泼少年语无伦次的哭喊声,她伸出胳膊,轻轻拍了拍哭得凄惨的少年的背。

平静的眉眼和喻文州的眼神接触了一瞬,她迅速就移开了眼,眼帘垂下微微出神。

那个对视的眼神里,喻文州看到了黄少天没有找到的,平静与坚定散落,所堆砌成的悲伤。

他愣了一下,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

叶修就这么安静地站着,缓慢地拍着一位抱着她哭泣的少年的背,自顾自地出着神。

魏琛要退役了。

她当然是知道的。

甚至大约比这些少年们更早知道。


时间回到年后百花请客那天。

一群人吃着饭聊着天,气氛热闹且融洽。

魏琛中间离了席说是要上个厕所。

叶修看了他一眼,果断中断了跟林敬言聊的话题,借口上厕所跟着他后面就出了门。

当然不是私会什么——她只是又馋了而已。

整个聚会就她跟老魏两个是基本不离烟的烟枪,她这儿被人管得严,席上还有个老韩虎视眈眈,怎么也比不上魏琛堂堂队长自由自在谁也管不了。

早在以前叶修没被管束前,两人借烟借火都是常有的事。

烟友的革命情谊,旁人是不懂的。

那一天,魏琛没怎么犹豫,就照常借了烟借了火,两人躲到了窗口边吞云吐雾了有一会。

他突然磕了下烟头,问道:“你跟老吴……”

叶修看了过去,只见他正抖了抖眉毛,灯光打下的阴影罩得脸上的神情有点丧,魏琛手里捏着烟停在嘴边:“他是不是管得越来越多了?”

叶修诧异了下,想了想:“好像是有点……?”

早上喊起床,催洗漱,拿早饭,中午催午睡,晚上管熬夜没有,还冷不丁搞查房,再加上老吴手握她宿舍的备用钥匙,隔三差五搜个烟整理下越堆越多的房间补充下日用品……

不回想不知道,一回想吓一跳。

叶修擦了把不存在的汗,目瞪口呆:“他真的管太多了吧!”

魏琛沉默地看她一眼,笑了一声,捏着烟的指尖用了把力,嗓子也有点紧。

随着叶修目瞪口呆完后的沉默,他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喉结滚了滚,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这儿,这石头挺大,一直从喉咙口,压到了魏琛的心口。

魏琛慢慢地抽了口烟,又长长地吐了口烟圈,把那句就在嘴边的“那你俩还不赶紧处一块得了”——给咽了回去。

这句话咽起来挺涩挺沉得,直坠得他心口疼。

助尼玛的攻啊!

僚尼妹的机啊!

拆台?

拆你爷爷的台!人家俩一队的,你拆得过吗!

魏琛这儿闷头抽着烟,把方世镜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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