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梦多

这里是热衷于性转主角的all主角党,要问为什么要写性转——主要是因为笔力不足以及写作时容易代入主角推演剧情这个习惯
ooc,傻白甜,写不来悲情和烧脑类型

地火水风·四

※叶修性转

※龙套们的名字取自姓名编辑器

肖时钦很想打人。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不说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动脑派向来是鄙视动手派的。

而这会正是个挺好的通气时机,不值得浪费在掰直这家伙犟成一条的脑回路上。

他目送叶修没有推拒被两名女生拉走去一旁换衣服的背影远去,坐到喻文州旁边,低声说道:“这位叶小姐可能有问题。”

喻文州收回注目着那道影子的目光,转眸看了肖时钦一眼,低哑和缓的声线自面罩下缓缓传出:“……她挺好的。”

肖时钦皱眉,忍不住劝了句:“救人的确是好事,可你之前被困在里面,不知道她冒出来得多突然,而且根本没和我们沟通就——”

喻文州抬了下左手,把他的余下话按在了空气里,眉眼平静幽深:“她把我拇指给拽脱臼了。”

肖时钦微露惊愕。

喻文州看了眼抬起的左手,拇指缓缓转了转,关节处犹然有痛楚残存,还有腕上一圈正在不断地向大脑传递着胀痛与灼烧般的痛楚。

他嘴角扯了扯,定定注视着自己的手,低沉幽然的语调里似乎带了丝冷漠的笑声:“谁让我这只手被拷在床边了呢。”

这……!

肖时钦明显地倒吸了一口气。

喻文州侧头又咳了一阵,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下,斜瞥了肖时钦一眼,完全不带笑意的弯了下唇,投下了又一道慢悠悠却无可闪避的炸弹:“我的感冒药……按说吃了也不会睡这么死啊……”

“?!”肖时钦震惊过度,反而紧紧地咬住了牙,惊疑不定的眼神和喻文州有些冰冷的疑虑视线对视了片刻。

喻文州半闭上眼眸,左手朝外推了推,低声道:“总之……你别离我这么近吧?”

“我现在脑子还有点乱……也有点糊涂……”他说着,左手下意识攥住了一团被角,五指收紧,眉眼间掠过一抹焦虑与失落,喃喃道,“我只信一个人……”


肖时钦唇角抿紧又放松,最后又抿紧。

他咬了咬唇,余悸未消的震惊之后,是几乎被这连环炸弹炸晕的不可置信。

喻文州本人当然不可能吃错药量,还在火场里跟自己玩“自缚”的游戏,那么这无疑意味着——这场火绝对不是意外!甚至那位叶小姐瞬间就成了场内最没有嫌疑的那个人。毕竟,这整个下午,湖心岛上也只有他们这一群人在活动游玩!

肖时钦磨了磨牙,手指惊疑不定地摸上了医药箱,压低了声线:“张新杰之前就不见了。”

“……哦。”喻文州合了合眸,抬眼看肖时钦的眼神依旧有些疏离和打量,勾起的唇边含了点微不可见的提醒,“那你……也得小心吧?”

这要真是连环出手,怎么着,他们三个常凑堆说话的小团体,肖时钦这不管嫌疑还是危险,都很大啊。

然而喻文州脸上带着疲色笑完,依旧坚持:“麻烦离我远点,请。”

肖时钦眼里纠结着苦笑了下,却也叹了口气往后退了退:“行,伤号最大。”


希望我等会别成伤号?

或者跟张新杰一样成了失踪分子?

肖时钦紧紧锁起了眉,低头沉思的脸上忧心忡忡复杂无比。

好好的散心露营,怎么闹成了这样,这可真是……

“小肖!”有人喊了声,同时拍了下肖时钦的肩膀。

肖时钦从沉思里回神,瞬间就被这突然的一拍吓得差点弹起来:“怎、怎么了?!怎么了!?”


这一声惊叫把喊他的人反倒吓了一跳,对方的手僵在那儿,脸上跟着紧张着左顾右盼起来:“有、有什么不对?怎么了这是??!”

喻文州看了这两人一眼,默不作声握了握拳,打起了一点精神和关注。

这边肖时钦已经看清了来人,一口气微松,面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力哥?没什么……我正想事,被你突然吓一跳。”

他打量了圈四周,刚才负责报警的同学何又鑫这会已经不见了,这会此处只有喻文州、他和刚来的这位同学刘得利。

肖时钦心里不动声色地提了点,若无其事问道:“三金呢,跑哪去了?”

有些高高瘦瘦的刘得利放下手,脸上的紧张松解,笑道:“他说是想玩下水枪,我刚好想上厕所,就跟他换了下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小喻怎么样,没事吧?”他蹲下身,关切地问了句。

喻文州浅浅笑了下,摇头不语。

刘得利于是又寒暄了两句,看了眼医药箱,问道:“你还在这看着小喻?这个用不到了吧,我给小张顺手放回去?”

肖时钦怔了下,正要说什么,喻文州已经轻笑了一声:“不用。”

喻文州抬起手摇了下,一边咳着一边已经强撑起身体,扬高的声线含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咳咳咳……你……咳咳……回来啦……”

他半坐着咳了好一会,面罩挪开擦了擦嘴角,凉凉地看了眼肖时钦刘得利,唇边笑道:“有人看着,你们先去忙你们的。”

接收到了他眼神里“滚远点就是让我最安心的看护了”这个意思的肖时钦嘴角抽了抽。

肖时钦提了医药箱起身,和被两名女同学簇拥着走过来的叶修点了下头,偏头拍了拍刘得利的背:“我们走吧,站这儿瓦数有点大,碍了有人的眼了。”

“……”刘得利收回了看女生们的眼神,眉眼带了点丧,“哦。”

“那一起吧。”他和肖时钦说道。


换了身干燥衣物也洗了脸吹了头发的叶修撩了把蓬松的刘海,瞧着两名男生一前一后走远,眼眸微微眯了下。

朝两名围着她叽叽喳喳说笑的女孩笑了笑,她弯腰放下了替女孩们拿过来的包,搁在了喻文州枕边。

抬手闪避了喻文州再次拉过来的手,她的手掌稳健有力地落在他后背拍了拍,挑眉笑道:“换身干衣服吧,同学?”

退而求其次只抓住了她衣角的喻文州抬指擦拭了眼角咳出来的水渍,喘息了一会,眼眸含笑:“谢谢,你能帮我看着吗?”

叶修唇角弯了弯,有些好笑地在他耳边说了句:“我恐怕还有点事要做。”

喻文州眼神微怔,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拉她。

叶修打衣兜里掏出了那只今天泡了多次水绝对没可能再开机的手机,极为顺手地就塞进了他抬起的掌心中,把人家的手按了回去。


眼熟的手机壳和眼熟的手机坠子,喻文州瞳孔缩了缩,脸上愕然。

他和肖时钦说的时候的确很冠冕堂皇:他只信任叶修这位外来人。

可是事实上,喻文州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是只信任这位陌生人,而是没得选择。

他其实和肖时钦一样的惊疑不定,甚至因为挣扎着也没能挣脱手铐被困火场只能眼睁睁等死而恐慌憎怒过所有人。

所幸这位叶小姐救了他,而且,一个能够为了外人不顾安危的好人,一个从不认识只是路过的外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吧?

死里逃生的喻文州不安难耐地,任由惶恐与感激盖过了理智,抓住她不放,安抚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而且,即使这位叶小姐有什么嫌疑,他这儿拉住对方,也算是看住了人,不是么?

喻文州心里转了很多念头,感激的确有,信任也的确有,可这些信任在叶修掏出来张新杰的手机后,免不了摇摇欲坠疑窦丛生。

她不是路过?

她有别的目的?

别怪他把救命恩人想太坏,实在今天的经历让他停不下疑神疑鬼,否则刚才也不至于把肖时钦他们轰走。


叶修静静地看了喻文州紧紧攥着手机微微颤抖着的手掌一眼,突然抬手,揉了下他半湿半焦乱糟糟的头发,轻叹了口气:“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打了个响指,直视着对方有些呆看过来的眼眸,笑道:“不是报警了吗。执法机关你总可以信任吧?”

喻文州低头,有些赧然地闷声咳着。

叶修心不在焉地继续帮他拍了两下,站起身,浅笑了下望了眼夜色,低眉的笑容里有些新奇与好笑:“呀……这是让我收集‘拯救三学霸’的成就吗?”

喻文州咳完仰头:“您说什么?”

叶修把刚又被他拽住的衣角打他手里拉走,乱揉了对方发顶一气,笑道:“没什么呀,姐姐要去做大人该做的事,还在象牙塔的小同学记得乖乖换衣服吧。”

“你们21岁1月11日生日的张新杰同学的委托,”手掌在喻文州肩上最后轻拍了下,叶修挥挥手,转身便走,“我这得是超额完成了啊。”

喻文州愣了愣,哑然失笑:“要取信我们,这个应该最早说一下吧?”

然而看着叶修远去的背影,他因为惊疑而摇摆的心终于平静又欢喜地落在了她的方向,却也忍不住无可奈何:“有点恶趣味啊,叶小姐。”

还是说,她并不在意别人信任与否呢?

是后者吧?

这个人,实在我行我素得毫不掩饰。

喻文州轻笑着,眼眸里慢慢泛起了纯粹柔和的亮色:她真的是位值得信赖的好人。这可真是太好了呢。

毕竟谁都不希望,发现你喜欢感激的人,其实和你三观冲突立场相悖啊。


另一边,收到了第二张好人卡的叶修,正一副坏蛋做派地踩着刘得利的背,手里毫不客气地扯紧了正捆着对方被反扭住的胳膊的绳子。

勒得对方一阵痛喊。

“你疼什么呢?”叶修短促地笑了一声,“这边小肖差点被你开颅了都没喊吧?”

被点名的肖时钦一手扶着镜框折了半边的眼镜,“呃”了一声,弱声道:“……其实……”

“我吓蒙了……”肖时钦说,取下了只剩半边镜腿的眼镜,擦了擦额头鼻梁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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